凤仙花属一年生草本植物。茎粗壮,呈肉质,直立;叶为互生,最下部叶有时对生,叶片呈披针形、狭椭圆形或倒披针形;花单生或两三朵簇生于叶腋,有白色、粉红色或紫色,单瓣或重瓣;蒴果呈宽纺锤形;种子呈圆球形,黑褐色。花期为七至十月。
凤仙花是我们小时候常见的一种花卉。七八十年代市场上还没有所谓的花店。喜欢养花草的人遇见好看的花草只能向花的主人分享些花苗或种子回家种植。因凤仙花的种子成活力高,好养活,所以街头巷尾的破脸盆,破瓦罐,花盆都会种上几棵凤仙花。夏天一到,邻居家的阳台,深井都开满了粉色的凤仙花,给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在晨间或傍晚时,你还会看到爱美的邻家女孩蹲在凤仙花旁,全神贯注地用凤仙花汁涂染她的指甲。那一片片被染红的小指甲,让她有了小公主般的笑容。时过境迁,社会的进步带来了物质的飞跃。花店如雨后春笋般开遍了城乡小镇。不知为何凤仙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我也忘了曾经有一种花叫凤仙花。“妈!给你带了礼物。”娃儿跟同学去厦门旅游,一放下背包就掏出了一个洋娃娃和一罐花种子。“这洋娃娃叫九尾火狐,是个吉祥物,还有你爱养花,也买了罐花种子。”“太好了!妈妈带礼物。”我喜出望外,心里暖暖的。娃长大了。“谢谢娃儿!”“这都是花你的钱买的,还谢我?”孩子的心永远清澈,可爱。“就算花妈妈的钱,妈妈也要谢谢你,因为你懂得表达对的妈妈爱了。”我笑着对娃解释道。此时的我们若放下大人的身份,就能感受到孩子眼中似懂非懂的“长大”,这里有孩子们的努力和实诚的爱意。
戴上老花镜才看清那罐花种子的名字:“凤仙花!”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见过呢?记忆快速地在脑子搜索:是它!小时候常被我拿来染指甲的凤仙花。心里不禁感慨道:“这小子,也太会买礼物了,无意中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于是,便拿了一个花盆,仔细地撒下种子,静待发芽。
一星期过去了。凤仙花如期而至。见萌萌的小芽叶破土而出,我惊喜万分:“真好康(闽南语),终于发芽了!”几天后,那一丁点的绿有了豆芽般纤细的株高,有八九棵。我把它挪到阴凉处,生怕阳光一晒,花苗的水分被蒸发掉,枯萎了。又过了一星期,凤仙花长势喜人,心急的我忘记了拔苗助长的结局是急于求成。顶着烈日去花店买回一个白瓷花盆把花苗分开来,想让它们有更充裕的空间茁壮成长,没想到足足上演了一次现实版的拔苗助长。第二天太阳一出,凤仙花一棵棵的从茎部蔫趴下来。我慌了:这可是娃送我的礼物,无论如何得有一棵养好才行!”我小心翼翼地照看每一棵凤仙花,心里充满了希望。最后,位于盆中央的一棵两寸来高的凤仙花终于活了下来。前几周它长势不好,好像停滞不长,瘦瘦的茎部顶着三片叶子,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我心里依旧坚信它会花开富贵。在下过几场雨后,也长到了半尺高,欣欣向荣。
“粉红色!”午后的烈日下,一抹粉红色跃入我的眼帘。正要去阳台洗衣服的我停下脚步,低头一看,只见两朵粉红色的凤仙花在阳光下开放。花朵小巧灵动,花瓣似心,如丝绸般柔软,色泽艳丽,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妩媚,犹如彩色的凤凰翩翩起舞。又似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孩子给人一种自由、坦然与奔放的感觉。
我蹲下身子,欢喜地看着它。